崂山·上清宫
道宫巍巍,矗立在山顶之上,青墙碧瓦,梁柱斑驳,显然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侵蚀。
徐行和李伯言缓缓行在石阶上,两旁植着丝柳、苍松,凉风袭来,松涛摇曳,柳枝婀娜。
“李道长,地脉之火在何处?”徐行记挂着祭炼法剑之事,就问。
李伯言虚指前方一颗三人何抱的桑树,笑道:“过了那里,下了山崖就是了。”
“火生于木,看来不远了。”徐行暗暗点头。
这时,一个穿着灰衣道袍的胖道人,自桑树后负手走出,面色疏淡,忽然远远见着李伯言,就是顿住步子,问道:“李师弟,掌教师兄可曾回返?”
李伯言摇头道:“巩师兄,掌教师兄不是早早回来了吗?”
巩姓道人皱了皱眉,喃喃自语说道:“那就奇怪了。”
然后,似猛然想起一事,又说道:“泰山阴司的陆元君,让我崂山出一人代理阎罗半年,体察阴司狱讼,这在以前,都是李师弟前去,稍后师弟随陆元君去罢。”
“陆元君现在何处?”李伯言听说老友陆判到来,朗声笑道:“他还欠贫道一顿酒呢。”
徐行目光微动,心道,陆判?
正思索间,突然一道爽朗豪迈的声音自石阶上传来,“李老道好生小气,一顿酒还惦记了那么久!”
徐行心中一惊,循声而望,只见一个身形魁伟、绿面赤须的大汉,这人身穿红色判官袍,头戴乌纱,眼似铜铃,面容狞恶,但声音粗豪沉闷,如瓮钟一样。
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瘦高的道人,看着陆判和李伯言,含笑不语,想必是崂山的元神真君。
“李老道,帝君那边催的急,你什么时候随本君一起走。”陆判粗犷面容上挂着豪爽的笑意,问道:“对了,丘真君去了何处,帝君有要事请丘真君至地府一叙。”
“掌教师兄和符阳剑宗顾十方作过一场之后,就不知去向了。”李伯言沉吟了下,又指了指徐行,说道:“贫道这位小友要凝炼法剑,稍后贫道再和你一起去阴司。”
“呃?”陆判诧异了下,若非李伯言去指,几乎没注意到一旁只有通法修为的徐行,听着似乎是李伯言的忘年之交,就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徐行,问道:“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陆判此人说话,如铜瓮一样,在徐行耳畔炸裂,但徐行眸光动了动,脸色平静,拱手见礼道:“徐行见过陆元君。”
陆判点了点头,待感知到徐行镇定身形时,散发的一丝法力气息,脸色就是微变,这样精纯浩大,似出身不凡呐。
转头去看李伯言,笑道:“徐小友是哪一家的弟子?”
李伯言也不隐瞒,随口道:“昆虚……”
然而还未说完,陆判突然冷哼一声,脸色似极为不悦,看着徐行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嘿,昆虚弟子!”
徐行皱了皱眉,有心说自己并不是什么昆虚弟子,但此刻又似乎是畏惧了陆判一样,而且,严格以道法来说,自己还真和昆虚有着极深的渊源,索性就不说话。
李伯言心生疑惑,不过脸上仍带着笑:“陆元君,怎么对昆虚弟子,如此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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