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着温饱,温饱后想着强大,强大后又想着做些什么……
时至今日,做了很多,改变的却很少,想着洛阳不由轻叹一声,手中挥舞着的锤斧依旧不敢停下,伐树也好,破石也罢,最后尘埃落定的一击前总少不得无数次的铺垫。
蚱蜢舟很快,云海渐尽,洛阳望着天际的圆月,从天地到自己,从自己到南诺,浮想联翩,不自觉的握紧手掌。
风停,船老大轻笑着盘坐在洛阳身前,也不急着叫醒洛阳,不管在想什么,只要在想便是不容被打断的。
舟中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洛阳恍然回神,将南诺的轻笑收入心底,对同样若有所思的船老大扬起嘴角,放下一坛酒,跃下小船,蹑手蹑脚的向阁楼走去。
船舷微微起伏,船老大回神,四下看看,驾驭蚱蜢舟飞出秘境,寻了个僻静的云海,独自品酒。
不是所有独乐乐都不如众乐乐,比如此时此刻。
穷尽青草百花围绕着的小径,洛阳再一次来到楼下,轻笑着敲敲门,等着洛阳闯进来的曹老头一愣,继而打开门,从头到脚打量着洛阳,眼神怪怪的,叫洛阳很是不适,很想问上一句“你瞅啥”。
在那之前曹老头先开口了,好奇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改了性子,莫不是堪破情关决意忘情问剑?”
“忘情,人如果没有情会是什么?这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成为那个样子。”
洛阳摇摇头,抢在曹老头前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茶盖,轻嗅茶香,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甚,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眸,好似看见雨后的可人茶花。
“还真是胆大妄为,在过去,像你这样贪嘴的早就死无全尸了。”
“给您,一等一的好酒,我家祖师都没喝过。”
洛阳轻笑着取出一坛花间酒,看看那坛子便知道这坛酒岁数不小。
曹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收入须弥戒,笑眯着眼眸,轻声笑道:“那处遗迹去过的人很多,想找到真的经卷很不容易,这事儿你得等等,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做什么事还是要看看天时的。”
“确实不假,春天没法做到秋天的收成,秋天也没法做到春天的孕育。”
洛阳点头应着,放下喝不尽的茶杯,看看曹老头的得意样,微微思量,道:“九妙夺天丹的药方是什么?”
曹老头摇头叹了一声,道:“不要想了,这药方只有药谷医女那一脉所知,如天书道法般,若是没有特殊凭信根本无法轻传,凡是说出口的都是假的,如何叫南诺恢复如初,除了死了的药谷医女,没人知道。”
闻声洛阳恍然眯起眼眸,曹老头若不说他还忘了,药谷医女临死前跟他说过“孟婆汤”,那个时候,设身处地,莫非这孟婆汤便是九妙夺天丹的解药?
“老头,你知不知道孟婆汤?”
洛阳贼眉鼠眼的传音道,小心翼翼捂着脑袋,在地府时可是有前车之鉴,不论在那,即使在两界山,只要提及孟婆,不管说什么,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头上都会被狠狠敲上一下。
见洛阳这副模样曹老头笑呵呵拍拍肩膀,洛阳谨小慎微的起身,帮曹老头捏起肩膀,紧张的打量着虚空,和人间笑话中那担忧天塌的人一模一样。
“她感知不到这儿,不必担忧,另外以后少对旁人提及她,最好呢忘了她,这对你有好处。”
听说孟婆打不到自己,洛阳瞬间来了精神,对曹老头催促道:“说正事,孟婆汤究竟是怎么来的?”
“九妙夺天丹和孟婆汤某种意义上相差不多,以毒攻毒,你可以试试,反正你还活着南诺便死不了,还能更糟糕吗?”
洛阳点点头,对孟婆汤却也没了把握。
人之将死,其言论也善,这老话没错,但却也不能尽信,换位思考,洛阳万万做不到死前向敌人透露解药的事。
“还有一件事,千机阁的规矩你懂,你在这得了很多消息,这些都不是无偿的,五月十五,你得跟我出去一趟。”
“好,不过我可能得带着南诺,现在她在哪我都不放心,包括在昆仑。”
“还有一件事,海族最近的动作不小,你提醒齐国小心些,如果海族上岸,齐国便是首当其冲!”
洛阳点点头,眉头不由皱紧,手上的劲道微微一松,曹老头不满的声音适时传来,“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知道了想知道的就不用心了,有了本事长辈的教导也就忘在脑后了……”
“知道了,做一事忠一事。”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下次来没有三坛老酒,昆仑山日后别想在千机阁得到丝毫情报!”
“好,罗嗦的老头子!”哈哈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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