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党项的败局已定,杨信一边吩咐手下人抓紧时间打扫战场,一边来找折从阮。
一老一壮,再次相对之时,竟然一时无语。再回首时,已是百年身!
原本是坚定盟友差一点结成亲家,的折、杨两家,如今。彼此之间的情谊,已经所剩无几。
折家损失在此战之中,损失惨重,可是,借用李中易的力量彻底瓦解了拓拔家的威胁,总体而言,得远大于失。
草原上,一向只尊重强者!
傻子都知道,在拓拔家失势之后,肯定会在西北大草原之上,留下权力的真空。
杨家站错了队,又和李中易不亲,折从阮即使用脚去思考,也知道,折家必定会在此战之后,分到最大,也是最丰厚的势力范围。
“伯父,小侄愚鲁,愿意受罚!”杨信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到折从阮的面前。
折从阮在心中暗暗一叹,如果是以前,凭着两家的亲密关系,他倒是有资格教训晚一辈的杨信。
可是,如今的两家关系,变得如此尴尬和疏远,他怎么公然训斥身为一州之主的杨刺使呢?
这个世界之上,除非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嫡脉血缘关系,朋友之间,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猜忌,就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杨家和折家的联盟,不过是基于利益的考量罢了,随着李中易的强势介入,以及杨家的背叛,这个所谓的联盟,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贤侄,往事不必再提,你我两家,以后依然唇齿相依。”折从阮俯下身子,主动扶起杨信。
杨信也是有名的军阀,岂能听不出折从阮的暗示?
老折同志明面上说得很亲热,实际上,是告诉杨信,今后两家的合作,不必再谈情谊,一切以利益为基础。
李中易这边把骑兵都放出去,追捕夏州的败军,身边也就留下了两千嫡系的步军,以及五百多名亲信的牙兵营。
折赛花手下的女兵们,原本有一百多人,只可惜,在上次的袭营战中,损失近半。
如今,跟着折赛花一起来到李中易身边的娘子军,冲其量也就八十多人而已。
李云潇发觉,他手下的牙兵牙将们,注意力很有些不太集中,眼神老是朝着画竹身后的娘子军这边瞄来瞟去。
大头兵们,平日里训练异常艰苦,好多都是单身,压根就没机沾到“肉味”,只怕是见个女子,就觉得美艳异常。
李云潇刚开始还琢磨着,让手下人去勾引折赛花的女兵们,可是,深入一想,他又暗暗告诫自己,这么干,可不成!
李家军,是李中易绝对指挥下的李家军!
假如,让折赛花身边的娘子军,掺合太深,李中易对于军队的控制力,必然会有所下降。
正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李云潇决心,找个好机会,提醒一下李中易。
选日子,不如撞时机,折赛花忽然觉得肚子疼,借故去了更衣的帐篷。
李云潇瞅准了四下里无人,赶忙凑到李中易的身边,小声提醒说:“公子爷,牙兵里边,好多都是单身,小的刚才发现,有些人的春心动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一直是李中易必备的生存技能,他听了李云潇的话后,略有所思的说:“男主外,女主内。军国大事,哪有内室妇人置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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