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兄弟引大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扑向清风寨,堵住不宽的寨门口猖狂讨敌骂阵。
花荣整天和赵岳特意派来的一百精锐骑兵对练,练习单打独斗,练习在骑兵战阵的混乱厮杀中怎么自保怎么破敌,又时不时接受赵公廉和赵岳特意派来打磨他的步战马战等各种强者挑战切磋。
赵岳每次来也会特意亲自和花荣较量,进一步加强传授武艺精要和增力运力法门,总以可怕的暴力和度迅击破花荣的弱点,让花荣意识到不足息掉自负和浮躁心,促使花荣更强。
不但如此,这几年来,花荣光吃掉的赵岳根据师傅的传授和帝国在营养学和人体素质方面的医学研究而送来增强武力体质的好东西就不知有多少,身体素质大增。
花荣知道自己的武艺已经彻底清除了花架子,很强了,却不知到底有多强。
精妙的弓箭之术这方面,他对自己的水平能有个比较清晰的认识,但其它本事就二乎了。
毕竟,切磋不是真的厮杀,无法真放开手脚挥死手,未必能检测出真正的战斗力。
就好比黑旋风李逵,武艺未必有多精妙,单纯比武,只怕梁山好汉中很多人能打得过他,单论武艺根本不上数,但真生死搏杀了,那一对斧头却是少人能敌,位在天罡有那资格。
李逵是有名的秒杀手,绝对的悍将。
花荣二乎还因为赵岳总以变态的武力有意无意间打击到花荣。
花荣一直无法确定自己真高手了,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在赵岳手里被几下子就干掉了。
他困在清风寨,没有机会遇到世间高手死战,一直渴望有强者能上门来挑衅好测测水平。
嘿?
终于有人来死战了。
这个祝家老三祝彪很狂妄,据说是个强者,枪法好,也射得一手好箭,来得正好。
花荣在寨墙上扫视正嚣张辱骂挑衅的桃花山贼寇,兴奋了,要出寨迎战。
寨主老官看破生死不怕死,对这一天早有心理准备,却不懂战事,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场面,当真看到寨外黑压压一片不知有多少人的凶恶强贼,腿不软,只不禁担心花荣安危,不大同意花荣离开有效阻挡攻击的寨墙出去陷阵杀敌,但并不硬阻挡,看花荣战意高昂且已决,只殷殷叮嘱一定不要为面皮逞强,事有不济就赶紧回来。寨中防御之事,他会坚决顶在这带领和鼓励好将士们,并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要花荣战则专心应敌,不要有后顾之忧的分心。
花荣对文人老官的临敌勇敢表现大为赞赏,对老官自是放心,抖擞精神,带着五十骑骑兵,点二百训练的最好最可能有胆一战的榆木疙瘩兵冲出寨门,跃马横枪高喝:“桃花山逆贼草寇,小爷花荣没去挑破你们山寨,尔等居然敢堵上门来找死?不怕死的,哪个先上来?”
祝彪狷狂,却是三兄弟中最精明有主意的,经历了重大挫折也变得更成熟狡诈,此时并不象以前那样自大猖狂地先跳出来自己轻身犯险去试水深浅,而是示意王登榜先上去迎战。
王登榜这种顶着桃花山寨主之一名头的尴尬老屈,在祝氏兄弟眼神逼视下只能硬头皮当炮灰。
他暗含屈辱愤恨,也不和祝彪说话,默不作声径直催马提枪冲上阵来,高叫报号,纵枪猛杀。
花荣一枪扫开攻击,二马错镫的转瞬间顺手回枪如电挑向王登榜的脑袋,挑飞了头盔,唬得王登榜三魂丢了一对半,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手,抗不住花荣的猛力,更破不了快枪,只怕这一枪是花荣手下留情了,哪敢逞强再战,圈马直接败下阵去。
王登榜也是绿林有名好汉,也是青州道有数的强者,却一个照面就败了,狼狈而回。
鼓劲叫嚣的桃花山贼看傻了眼,一时都或惊讶张大嘴或闭嘴,都哑火了。
祝彪不认为是花荣太强,而是认为王登榜对自身在山寨的生存状况不满,对被强逼着打头阵冒险有怨言,所以上阵不肯真尽力,没真拿出大战决心和真本事,好赖转一圈就回来,纯是应付公事在糊弄他们兄弟。
他的嘴最是自大刻薄,在祝家庄时高高在上狂妄自大尖酸刻薄骄横惯了,如今沦落成山贼草寇,不但没改习性,反而越暴戾刻薄,当时侧脸鄙视地盯着王登榜,声音不阴不阳道:“名威赫赫的摇山神原来只有这点本事和胆量?”
“啧,啧,一合,哈哈,摇山之神居然只一合就丢了头盔,”
“好在命大没一合就死,也没吓死当场,还知道逃回来保命,真是我桃花山的好头领,没把桃花山的面子丢个干净。否则这仗也不用打了,先得给你送丧。”
他的言外之意是,就你这本事这心态,在桃花山能排在鬼主意多的万俟德之上当五当家就不错了。你对本事老末的位置有什么资格不满意的?你配不满意么?听我祝彪的指挥还敢有怨意?
王登榜在生死之战中岂敢不尽力而为?
他差点成了花荣的枪下游魂,侥幸逃过一死,刚逃回阵来,对刚才那如电的夺命一枪仍心有余悸,尚且惊魂未定,骤然听到祝彪的恶毒挖苦话,以性命为祝氏打头阵试水不但没得到安慰鼓励,反而被肆意践踏污辱,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转眼又变得苍白继而灰,喘着粗气死命把要愤怒冲出口的话硬憋了回去,咬着牙低头不语。
祝龙倒是责怪弟弟说话太重,说王头领尽力了,却也只是有口无心,只为安抚一下王登榜好继续利用而随意一说。
王登榜已经了解祝家人的自私霸道恶劣脾性,自然清楚祝龙毫无真心实意,所言不过是耍可笑的小聪明。这家人都把自己当主子,是金贵而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把外人当低贱的奴仆打手只为利用,哪讲什么义气与感情。
想他王登榜也是好汉一条,三十多岁了,年纪比祝万年的都大一点,却被二十多岁的祝彪肆意污辱,这特么还是说的一山生死与共的异姓兄弟呢,实际连陌生人都不如,对仇人如此恶毒也莫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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