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娘,一个快被世俗之恶逼疯了的女子,即使是大奸大恶白时中的亲族,其遭遇也让人同情,因为她和她父母都不是缺德的坏蛋,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家无儿子继承家业,财势扩张再大最终也是为别人(女婿)家做嫁衣,没奔头,一家人又有田有钱,日子过得富裕悠然,犯不着借白时中的权力做恶谋财成世人仇视的恶霸。
无论什么原因,他们并没有罪过。
但白淑娘的白骨精特色已经在当地深入人心,再也没人敢和白家结亲,有的只是诽议白眼。
白太公夫妇心疼闺女,怕她承受不住世俗的压力真疯魔了,孩子还年少,人生还有很多机会,而这里却没有希望,他们自己也不想在本地承受歧视和无穷的精神折磨,就卷了浮财,搬去了东京投靠白时中生活,希望远离老家也能远离是非重新开始安宁,老家让老管家打理。
他们到了东京,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脱。白骨精盛名也传到了东京。
好在东京人就象另一世界的北京人一样,有天子身边居民的骄傲,有太多国家大事可议论,对乡下人(京城以外)的事没兴趣多关注,仍没人愿意和白家结亲,但也没人过多议论。
这让白太公夫妇大大松口气。
白淑娘的精神也渐渐恢复正常,只是从此深居简出,不思婚姻之事,整天练武消耗精力分散感情。
从上次的遭遇,她也认识到自己练武的好处,越发痴迷而勤奋,请名师教导,加强自保能力。她开始相信,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只有靠自己强大,不再信任请的护院之类的。
白家到来给一个整天急着一下子暴富一下子出人头地的京城小官看到了机会。
他就是变成坚定只信权势金钱的高腾进。
当他无意中听说白宰相的这家亲戚,顿时眼睛亮得吓人。
没人敢娶的宰相富家亲戚的大小姐?
别人不敢,我敢啊。
这简直就是上天伸下来让人拽着飞天成仙的龙尾巴。不娶是瞎了眼。
什么天生白骨精?
狗屁。
死的是没本事没眼光没道的。这是上天专门留给我高腾进的女人,注定我有福而翻身。
娶了这样的女人,财先有了,前途也随之敞亮了,别说是个美貌年少的娇娘,就是老丑之女,高腾进也一千个愿意。
对老丑妻,内心不喜欢,娶回家可以少看少接触甚至不看不就得了。
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可财富和权势却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对权财快想疯魔了的高腾进胆子奇大,百无禁忌,什么险都愿意冒。
他听说白家姑娘不再想成亲,判断从姑娘这方下手机会渺茫,得打动白父白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
况且据说白姑娘是个孝顺的。白父白母同意就好办了。
高腾进由此想方设法接触白太公夫妇,“意外”结识,熟悉,说说自己的家贫志坚上进追求高远,说说伟大的母亲是如何辛劳培养他成才却早逝他不能尽孝报母恩的痛苦……
总之白太公夫妇最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表现出优秀男人的勇敢坚定与担当。
他对母亲的感情和深深的愧疚也确实是发自真心的,自然言时真情流露而感人肺腑。
白太公夫妇喜欢上了高腾进。
这小伙子是个好孩子,进士啊,给家长争气,有出息有品德,人长得也不赖……
坚持独身孤独到老的白淑娘最终还是磨不过父母的意愿,再次披上了嫁衣,只是没有半点喜庆与期待,总觉得高腾进要死了,但高腾进却越活越欢实开朗,没灾没难的,还让白时中常识了,很快在今年初把他从京城无数苦熬的无实职小官中提拔出来做了白虎山这的县令。
高腾进当时听说去青州,听说过那是土匪窝,不愿意去。
白时中当时笑了,说:“青州有强寇,但不意味着到那当官就危险。诸贼都在青州南闹腾。白虎山地区虽是险恶山区,却没有强寇存在。有府城重兵挡在中间,南边的贼寇不敢去犯北边。你就放心去吧。若不是那的知县告老退了倒出缺来,慕容知府又和老夫是旧交,满大宋不知有多少有官无职的才俊在眼巴巴盼着,岂能轮到你一个赐进士出身的顶缺?”
高腾进听出意思来了。
老白把他弄去青州,原来是让旧交能庇护照顾自己。自己去过度一下,就很快能提拔调用。
他高高兴兴去上任。
白太公夫妇指望闺女养老呐,又亲闺女,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高腾进到了白虎山县一看,果然这里山多险峻,但只听说有强人剪径,确实没有大股强盗盘踞,这几年一直很安生,一颗稍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由此开始了县大老爷的快意仕途。
这厮来当官,终于有实权了,一心捞钱享受并打点关系。
他的贪婪与企图落在赋税吏二把手宋发贵眼里顿时意味着天赐良机,立即重礼第一个靠了上去。
这的县丞是个干了近二十年的坐地虎,混不上前程却是盘根在此,老奸巨滑,职权本身就是牵制制约县令,也以此和知县争权夺利。高腾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年轻缺乏政治斗争经验,初次主政一方和这种老吏争,哪有胜算?
但宋发贵的及时投靠帮他迅速认清了当地的政治形势,拉了本县另一实力派,文官第三位——主薄为同盟,如此上有靠,下有帮,稳稳吃定了县丞。
高腾进收了巨款又得了政治巨大实惠,对宋发贵顿时另眼相看,视为心腹,提为本县押司。
宋发贵终于有了正经官名,如愿以偿成了堂而皇之的呼保义及时雨宋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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