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落陈正康兄弟二人的头，这本应让周清有些费力的事情，在法剑加持下的凌云剑面前，却是轻松的好似热刀切黄油一般。
而且在心底莫名轻松的同时，看着天幕上那漆黑的身影逐渐消散，露出了其后湛蓝天光的景色。
周清顿时有了一种在玩前世水果忍者，加开心消消乐的趣味感。
只要他砍得够快，那么天幕里的黑影也就消失的越快，露出的天光也就越多。
这阔别许久的手游，虽然比不上那些电脑上呢三A大作过瘾，但架不住这却是3D全高清的玩意。
不知从何时开始，周清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一心只想着通关，看看能不能达成什么有趣的成就。
手中的剑越来越快，出剑的痕迹也是越来越琢磨不定，起初陈正康兄弟还能看到剑光，重生之后更是能够闪躲一段距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二人眼前剩下的便只有漆黑漆黑一片，还有有时一次有时几次的疼痛感。
感受着体内迅速消散的人丹，二人再也不敢继续去奢求，什么破坏了圆鼎的秘术，什么可能存在的传承。
“你……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们。”
说一句话死了七十次，还不能说的完整，这要是放在以前，几乎是陈正康绝对不敢相信的事情。
耳边早已没了自己兄弟的声响，他毕竟也只不过是一个吞了人丹的普通人。
纵使被杀的疼痛微乎其微，但这种只能在黑暗中等待着死亡，全无一点反抗的境遇，又那是他那样的心智能够承受的了的？
心思灵活者才喜欢玩弄规则，也正因为心思灵活多变，心志自然反而称不上有多么坚定。
不似他这般一直用活人炼丹，心志坚定到不但能耐得住寂寞，更是忍受得了他人临终时的咒骂怒吼。
只可惜纵然他炼人丹无数，却也始终比不得那人的灵魂更加扭曲，漠视生命的人再怎样也抵不过以杀人为了的怪物。
每当体内的一个灵魂被斩碎，陈正康都能感觉到，那剑上传来的欣喜雀跃，还有那许多无处发泄的悲鸣。
常人一生再过孤苦，多少也有些能够直达灵魂的幸福时光，不至于让自己彻底堕入绝望当中。
别人杀他们，最多也就是一剑一命，纵使神兵利器也不过三五。
但这脸上的绝望，却是瞬间便能明灭十数的灵魂，简直让陈正康不敢相信。
双眼再次恢复清明，视线扫过不远处，那眼中早已经彻底死寂暗淡，再无半点灵光的双眸。
虽说那人头的模样几乎已经有几十年不曾见过，但陈正康却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正是自己兄长吞下人丹之前的模样。
挂起几乎同款的解脱表情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那意识海中空荡荡的感觉，却是让陈正康明白，他现在也只剩了自己的那一条命而已。
“你这个怪物，杀了这么多人一定很开心吧？等着吧，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失去控制，一……”
一剑顺着陈正康张开的嘴刺下，看着那瞬间破碎恢复澄清的穹天，周清脸上本就灿烂的染血笑容，陡然浮现了一抹满足。
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手腕转动舞出剑花收剑入鞘，周清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通宵打了一夜的游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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