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夏,小楼院子里一派郁郁葱葱、生机勃发之景,看得好几个月没来松土的清安又想来搬点花挖点草充裕一下自己的小院。
好了,松土的解释在这里,就是搬花挖草。
话说铁手镇守镇守的旧楼里藏的尽是古籍、经书以及各种希奇古怪的册子等等,所以住在旧楼里铁手闲暇便会以阅读打发时间。追命镇守是老楼,老楼里贮的都是好酒,有事没事来两斤就成了追命生活的日常。冷血镇守的是大楼,大楼里放的是各般兵器,冷血平日沉默寡言,闲下来最常做的事除了练剑就是擦拭这些兵器。
按照这样的逻辑,无情镇守着藏有不少奇珍异物、名画古玩的小楼,平常的爱好应该就是把玩观赏这些价值不费的物品,但事实并非如此,无情喜欢研究机关更常在闲暇养花种草,小楼院里的那些花草平日几乎都由他打理。
作为无情的师妹,像无数小说里所设定的那样,师妹一般都会对师兄怀有一种崇拜,清安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当无情还是个美正太的时候,清安就缠绕在了他周围,虽然她当时完全怀着的是怪阿姨调戏美正太的心理。
但是,在随后一起成长的岁月里,当她亲眼见证无情一点一点成长为一个不仅智慧站在了食物链顶端,连美貌都踩在金字塔尖端的男人时,她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简单而纯粹的——崇拜。
因为崇拜,师兄养花种草颐养性情,师妹必须紧随其后效仿,然后一个除了在查案和打架方面略有天分在其他方面基本是废柴的少女开始了她和花花草草不得不说的故事。
起初,清安种什么什么枯,养什么什么活不长。
但是,作为一个兼具汉子的气魄和废柴的坚韧这两种属性的妹子,加上又有无情这么一位“你种枯一株我养出一片”的神级大师兄坐镇,历经数年艰辛咱们清安妹子终于可以算得上的出师了,虽然现在偶尔还是会抱着盆植物来找无情救场,但与当年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并且她也渐渐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大师兄,我觉得你院子里那几株芍药开得不错是不是……”
“嗯,去吧。”
没错,她就是这么直白,这么不客气。
是的,大师兄就是这么大方,这么了解她。
所以当四童子处理完黑衣人回到小楼别院的时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的画面:温暖柔和的夕阳下,庭院里一位长相秀美的姑娘正捋起袖子抡起锄头在松土,边上一位清雅俊逸的公子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飞刀,两人有说有聊,整个画面看起来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和谐美好之感。
咳咳,请自动忽略画面里抡锄头、玩飞刀的细节以及他们谈话的内容……
“大师兄,刚刚拖出去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两个小贼,想从我这里偷点东西,我刚刚好研制了新机关,就放他们进楼里试试效果。”
呃……大师兄你真是人尽其用,竟然连两个打酱油的小贼都不放过。
“大师兄,我今天在六扇门门口碰到左相傅宋书的女儿傅晚晴了,然后她碰到了一个卖艺人跟三师兄长得好像。”
等一下,这两件事之间没什么关联吧,应该分开来说才对吧?还有这两件事好像都没什么重点吧?松土松得正愉快地清安忽然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心想果然不能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感觉脑子不够用啊。
“那个卖艺人叫顾惜朝。”
“大师兄,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他来过六扇门自荐,还送来了自己写的一本探讨兵法战略的书,叫《七略》。师妹,你都跟着人家走了两条巷子,今天又碰到了,难道还没打听出他的名字?”
她跟着他是因为他跟三师兄长得实在太像了,今天又碰到只能算是巧合,这都跟她要不要打听他的名字没半点关系好吗?再说他又不是嫌疑犯也跟她要查的案子没关系,她打听他的名字干嘛?
“对了,我今天去春满楼了,那里掌勺的大师傅菜烧得越来越好吃了,下个月朱叔过寿我们就在春满楼给他摆两桌吧。”
“师妹,那是青楼。”
“啊……是哦……”
以上,就是师兄妹两人内容无重点思维还很跳跃的对话内容,所以说真的只看两个人的脸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看他们在做什么,听他们在聊什么,都是毁画面没商量。
深知眼前画面正确打开方式的四童子纷纷聪明地开启了过滤模式,嗯嗯,很好,很和谐,只是……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背后噌噌地蹿起了一股凉意?四人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看,只见冷血手持一柄剑,抱臂站在他们身后。
“冷……冷四爷?”
“嗯。”冷血应了声随后径直绕过四人走进院里,冲无情微微颌首道“大师兄。”
听到无情的声音,还在抡锄头松土的清安猛地回头,开口道“冷血,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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