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杨越一篇《春夜洛城闻笛》写罢,纸板上顿时清光狂涌,直升七尺方罢。
“一尺出县,三尺达府,六尺鸣州,九尺镇国,十二尺传天下。”
梅秀夫妇呆滞不已,“这,这是鸣州诗!”
“天呐,鸣州!”
两人震撼万分,全身鸡皮疙瘩暴起,骨髓深处仿佛有种悸动滋生,腿软,双臂无力,大脑轰鸣,颇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鸣州诗词,怎么能,怎么能出现在一介修士之手!!!
怎么能出现在一介修士之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秀突然狂锤胸口,惨声大嚎:“为何不是我!为何不是我!”
“夫君,夫君……”见丈夫被刺激的进入疯魔状态,王清雅也惶恐了,搀扶着梅秀,伸出一只手狠命抽着丈夫耳光。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非常有节奏地回荡着整个大殿,让杨越想起安塞腰鼓。
就着令人酸爽的耳光声,杨越缓缓将纸板上的七尺清光吸入体内,然后浑身压力顿时一轻,他感觉不光能走了,还能跑能跳,甚至还可以翻跟头。
一瞬间,心儿也轻快起来,杨太守突然想唱歌,想把北郡官员们喊过来,一起在文昌宫里跳个《极乐净土》。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我叫小越越,今儿贼高兴~”
杨太守愉快地哼着小歌,在一片巴掌声里迈步向前,几步路就走到了梅秀夫妇的身边。
当他走到两人身边时,原本撕心裂肺地嚎叫的梅秀突然不出声了,一双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杨越的手。
具体来说,是看他手中的纸板——鸣州诗词的原本。
“那个,能让我看看么?”
梅秀苦涩地张了张口,声音微高,掩饰着底子里的哀求之意。
杨越很坦然将纸板……放在胸前,让他们看上面的字。
王清雅也被吸引了,好看的眉目凝视着纸板,香艳的唇也情不自禁地念念有词。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两人念罢,大愣,然后深深叹服。
“不愧为鸣州,好诗,好诗!”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梅秀又‘犯病’了,大吼:‘我一定也会写出鸣州,镇国诗词的!’
“清雅,你信不信?”他猛地看向妻子。
“信,信。”王清雅忙不迭点头,小心照顾着丈夫脆弱的自尊心。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看,你不是差一点就写出出县诗了吗?
出县诗能写出,达府还会远吗?达府不远了,鸣州不也是近在眼前了吗?
既然鸣州近在眼前,那么镇国诗词也不是那么可望不可及了。
说不定‘传天下’级诗词,梅郎你也可以写的出来!”
王清雅深情地望着丈夫,握着他的手,缓缓说着。随着她说话,梅秀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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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梅秀胸膛平静了,他仿佛催眠式地道:“对,你说得对,我一定能写出鸣州的,我会是楚州最伟大的儒生,有一天整个大宣会谈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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