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这么一点。
他认为置景术之所以被认为是为他人服务的术法是因为其本身就有着一种强烈的服务气息。
这个术法为他人呈现出自己内心想要呈现的东西,但不管你如何去呈现,都会变成对方能够接受的那种方式。
这就是置景术,一种谈不上炼金术又不能称为巫术的术法。
它究竟属于哪个职业体系,恐怕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谁的清。
它既运用了炼金术中的交换,又涉及了巫术中的幻境,如果再详细分一下,它还包含了猎者的隐匿和学者的推演。
它就是一个综合的复杂体,看上去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也许就是这个术法的复杂与特殊性才使得它一直是炼金工坊的至宝之术,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它被很少的人掌握。
所以从开始到现在,置景术在外界的看法早早就变了样。
伊戈尔这回的猜测也好,推演也好,不管是什么,他已经无限接近这个术法的初衷了。
库伦感到很是惊讶,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少年居然不动声色就体验出这个术法的真正的原本的意图,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少年,同时这也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事件。
库伦重新再去审视这个少年,其貌不扬,但是脑路奇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声音。这个少年的出现让整个咕噜山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同时也让他们这些怪物找到了另外的一种生存之道。
也许是他们躲避世间够久了,也许是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他们正在试图改变,而这个改变的意图来自大导师。
恰巧这个术法也是来自大导师。
一般人学习这个术法总会纠结于这几个术法的力量,总是想这个术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这个术法能够带给他们多大的力量,这个术法能给敌人带来对大的威慑……
他们的点永远是这个术法给他们带来什么,这就远远超过了术法原本追求的东西。偏离的原有的东西会让整个东西变味,这也是为何炼金工坊的现任首席库依图兰才会不在意这个术法。库伊图兰始终觉得这个术法就是一个乔装术,就是一些掩藏真相,伪装之术,没有太多的威力,骗一骗那些初入职业界的菜鸟新鱼才会上当。库依图兰不会上这个当,所以他觉这个术法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术法。因此库伊图兰从来不去钻研这个术法,他觉得这个术法可能是大导师随意为之,很有可能是大导师随意创造出来解闷的术法。
这个术法从表面看还真的像是一个玩笑的东西,就像炼金者一直嘲笑猎者的隐匿术一样,库伊图兰一直觉得一直以画画为主导的置景术就是一个儿戏,就是一个儿童玩的玩具儿。
术法的初衷是什么早就被炼金工坊给遗忘,这是一个奇葩的至宝之术,很多黄金席位都觉得这个术法不被他们了解而导致这个术法的最终奥义没有被理解。
所以他们一直就认为这个术法的最高层次含义只有创造术法的大导师才能之道,因此他们对这个术法的期盼程度并不是很大,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术法是炼金工坊的大导师留给首席的一件财富。这是炼金工坊首席的私密,所以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机会去探究这个术法奉深奥意义了。因为这是炼金工坊首席的事情,他们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去染指。当然这只是所有人的猜测。
库伦不用猜测,他变成怪物的那一刻起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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