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带人赶到的时候,李道宗的人马,已经损失不小,关键还是阵型被重骑兵冲击得七零八落!
“杀!”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苏定方立即大喝一声,带头杀了过去。
“杀!”没有什么比捡便宜更开心的事情,士卒们不顾奔袭的疲劳,兴奋的大喊着,挥动武器也扑了过去。
李道宗见到敌人后续这么快就赶到,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毫不犹豫的打马就走!至于战死的骑兵统领,长平王李叔良,以后再给他报仇。
黄河边,薛仁杲按照计划,布置好阵型,等待大唐来攻打,其实在他心中,挺不以为然的,占据着陇右道,他并不缺少战马,三万铁骑在他看来,无惧任何敌人。
在薛举军中,薛仁杲就有万人敌的称号,至少没有一个将领是他的对手,原本薛举并没有出兵的意思,只不过最近薛举病了,军政事物都交给了薛仁杲,因此这次出兵才如此积极。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大唐的人马终于出现在斥候视线中,薛仁杲没有等大唐攻打他的营地,直接领了人马,迎了上去。
薛仁杲不但迎了上去,而且采取了主动进攻,义兴郡公宗罗睺,岷山羌钟利俗率带着三万骑兵,杀向唐军,他就是要趁大唐立足未稳,打个措手不及。
尉迟敬德毫不犹豫的带人迎了上去,后续的罗士信等人,避过骑兵交战的地点,好不在意尉迟敬德的死活,杀向了薛仁杲。
双方都是非常自信的人,薛仁杲留他弟弟薛仁越带了四万人作为后备,他带着五万人杀向罗士信的军队。
薛仁杲手持方天画戟,冲在最前面,迎向同样最前方的罗士信。
“铛!”的一声,方天画戟与旗枪撞到了一起。
双方都有些吃惊对手的力气不小,薛仁杲没想到出战第一个将领,就能接下他全力一击,要知道他可是骑着战马,而罗士信可是步战,人借马势,那冲击力可不小。
罗士信只是略微惊讶,不过随即就变得兴奋起来,整个大唐,能和他拼力气的,也就只有李元霸稳稳的压他一头,裴元庆,邹羽,方家兄弟,都要逊色一些,平时对练,就难免有些不过瘾!
这几年经过人参,鹿茸等大量滋补,伙食又好,比起以前,他自己都感觉力气又增长了不少,难得遇到一个敌人,可以接他一枪的,这一兴奋,手上力气就更大了,旗枪一卷,再次横扫过去。
那常人手腕粗的旗枪,薛仁杲不想再去硬碰硬,不过这由不得他,不硬接,那么坐骑就保不住,毕竟骑着战马,没有步战灵活,战马也不像人那么进退自如。
薛仁杲也激起了心中戾气,怒吼一声,挥动方天画戟,砸了过去。
薛仁杲与罗士信交战在一起,其他人也差不多杀成了一团,在冲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锥型阵,打头的就是最精锐的人,为的就是破开地阵。一般是以百人为组,汇聚成千人,万人的锥形阵,如果从高空看下去,双方就像钉子,密密麻麻的钉向对面。
罗士信被挡下来了,高士兴可没人抵挡,作为窦建德麾下前三的武将,无论是武力还是统兵能力,都是非常不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定方才让他配合罗士信,因为苏定方明白罗士信只是猛将!要让他指挥三万大军,他就只会发出一个全军进攻的命令。
高士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指挥的,因为大唐士卒,训练模式都是统一的,如何配合,他们都知道,具体指挥,也是落在基层将领头上。
杀敌最多的,就是弩手,临近之时,首先就是踏弩放了一轮,随后他们背负踏弩,手中又拿起了小巧的连弩,跟在刀盾后面,抽冷子就是一下,许多敌人,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被放倒。
要说最倒霉的,还是老大宗罗喉,原本以为三万铁骑,又是主动出击,肯定杀得对手落花流水,因为他们知道苏定方只有两万骑兵!眼见来的比预计还少,心里更加高兴,还想着尽快击败对手,去屠杀步卒,这是他以往最喜欢做的事情,骑在战马上,去追杀逃跑的人。
可惜这次他遇到的并不是逃跑的士卒,百姓!大唐骑兵,并没有使用弓箭,反而投掷出了又粗又长的标枪,借助战马冲刺,比起弓箭的射程更远,从天空抛过来,别说是人,战马都会被刺穿!一瞬间就让他们倒下了不少,而且这只是开始,标枪投掷,可比弓箭方便许多,单臂一挥,就投掷了出去。
天上犹如下标枪雨一般,不停的倾泻到宗罗睺的骑兵头上,对于标枪来说,他们的皮甲完全失去防御作用。即便标枪没有射中,插进地里,也会给战马带来不少障碍,因此第一时间,就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且前方受创,也严重的影响了后面的人。
不等他们做出有效的应对,尉迟敬德带头冲了过去,战马带着旋风,杀到了他们面前,可怜的宗罗睺,直接被两支长枪,挑落马下,可以说是死得相当憋屈。
辛獠儿,王小胡,两人单纯武力,并不逊色尉迟敬德,带领骑兵一杀过去,就犹如下山猛虎,无人能挡!三人带领骑兵,本身就是分了三份,冲锋的时候,当然是冲着敌人最多的地方而去!这一支骑兵,除了标枪,那就是长枪,加长的长枪,杀的就是敌人措手不及,他们速度极快,往往敌人还没有准备好,就已经杀到面前,被长枪穿刺。
薛仁越没有想到前方如此快就暴露出败像,急忙派出两万援兵,支援上去!只是援兵刚刚出动,两侧就发现了敌人,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冲了过来,劫杀了他派出的援兵,另外一队直接对着他杀过来。
薛仁越没有他父亲的睿智,也没有他大哥的勇武,见此情况,一下子就慌了神,只得下令士卒迎上去!
薛举不过占领了几个郡,就组建了十多万的兵马,战斗力可想而知。其实这也很正常,一般的势力,都是抽调管理地区所有的青壮,加入军队,平时务农,战时为兵,这也是为何许多百姓逃进大山的原因,就是为了躲避征兵!
没有很好的生活,士卒可不敢每天训练,毕竟一天只吃两顿,训练强度大了没人受得了,说是士卒,也就是放下锄头的百姓而已。
相对他们来说,大唐二线守护城池的士卒,都比他们更强;最精锐的都被组建了骑兵,剩下的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战斗,一触即溃。
薛仁杲和罗士信交战了十招,就再也不敢硬接,被罗士信一脚踹倒战马,一下子跌倒地上,滚了两圈,头盔掉落,披头散发的站了起来。
“很不错!能硬接本将十招!”罗士信微笑着赞叹道。
“你是罗士信?”薛仁杲打量着罗士信问道。
“不错!本将见你也是一个人才,不如降了,某保你不死!”罗士信点点头劝说道。
“听说你在大唐!只排第二?”薛仁杲没有回答罗士信,反问道。
“力气我排第二,生死搏杀!至少有四五人,不在某之下!”罗士信摇摇头如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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