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司马。”李继业缓步上前,走到祝修远身前两尺处站定,微笑道:“小王今日得幸,能与祝司马这样的人中俊杰相识,实乃生平一大乐事!”
“适才饮宴之时,小王已与祝司马相谈甚欢,祝司马新制的炒茶之妙,已令小王心生赞叹,接着又是那‘瘟疫防治之法’,此法更是妙极,小王心中已经波涛澎湃,对祝司马的敬佩之情无以言表……”
“王爷过誉了!”祝修远习惯性谦虚。
与此同时,祝修远心中也略感蛋疼。
刚才在酒桌上,他与李继业谈天论地,最后免不了谈到新制的炒茶,与那瘟疫防治之法上面来。
祝修远也是多喝了两杯酒,脑子有点迷糊,他见李继业对此十分感兴趣,心里顿时飘飘然,因此大讲特讲,口中每每蹦出一些惊人之语,然而这些话虽然惊人,可是细想却有大道理、大智慧蕴含其中,几若醒世恒言。
这更加让李继业坚信一件事——
江州司马祝修远,果真是一个绝顶的人才!
见识非凡,非一般人可比!
……后来祝修远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一点,他稍稍回想,顿时觉得自己吹牛吹大发了。
因此就想早点“赶”李继业回驿馆休息,莫要在此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祝修远除了感觉自己吹牛吹大发了之外,通过回忆李继业的言行,祝修远隐隐觉得李继业别有他意,他似乎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李继业还是一个外国王爷,身份特殊敏感,总之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
“哈哈,难得,祝司马如此少年俊杰,却能懂得谦虚之道,实在难能可贵!岂不知多少少年天才,恃才傲物,最后都做了那归于平庸的‘仲永’!哈哈,祝司马才能贯天,却深知谦虚之道,祝司马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额……”祝修远咧了咧嘴,无奈道:“王爷过誉了!”
董诚、刘文彩、李卿奴等,全都呆呆的看着两人说话,并未有任何动作。
只听李继业又说:“哈哈,祝司马,那瘟疫防治之法,适才我们已经谈论过了,不过小王心中对此法还有诸多疑惑,还想向祝司马请教啊,请祝司马不吝赐教。”
祝修远微微一皱眉,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继业呵呵笑着,再次拱手一礼,说:“祝司马,小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祝司马成全。”
祝修远瞧着那李继业,只见他面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祝修远心说我和你很熟吗?怎么一上来就有“不情之请”,这脸皮真够厚的!
尽管祝修远心中不愿,但嘴上还是说:“王爷客气了,王爷来着是客,有何需求,不妨明言。”
“祝司马,那城中驿馆……小王就不去住了,小王初见祝司马,心甚仰慕,仿佛与祝司马有说不完的话。小王……不如住进祝司马家中,如此也好彻夜与司马畅聊,如此岂不乐哉!不知祝司马意下如何?”
祝修远一愣。
不是吧,祝修远方才还想着早点送李继业他们去驿馆,避免与李继业此人过多接触……却没想到他竟然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竟然还想去董府住?
不仅祝修远愣住了,董诚和刘文彩也是一脸茫然。
李继业作为梁国乾王,又是此次出使陈国的使者,他有好好的驿馆不去住,偏要去住祝修远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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