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兵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而且城外的汉军犹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城外。
他们好不容易假装和谈拖延时间,可是众多的小部落与奴隶早已心动,就算匈奴人强横,可城外的新西凉军才更强啊,而且对方给的许诺货真价实。
这一天,匈奴人仓促中遭到背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损失惨重,剩下的人坚持不到片刻就各自抢夺马匹,逃命去了。
高奴城南门这边,匈奴千夫长聚集了六百多匈奴兵负隅顽抗,他们接连杀退了两三波叛乱的兵马,死守城门,不让城外的薛夏等人入城。
薛夏看着匈奴千夫长这般悍勇,叹息道:“你再厉害也没用,我军根本就没打算从这里入城,你再拖延也是徒劳无功啊。”
得知新西凉军突然发起攻城,右於陆王起初还试图组织抵抗。可是,东西两侧城墙已经失陷,与大量杂胡、奴隶叛乱的情报终于让他明白,延水以南都没有了。
他命令侍卫处理掉杂胡头目,然后自己集结身边的两千骑兵,准备冲出北门,投靠北边两位朔方王。
那些杂胡首领顷刻间就被拿下,他们知道匈奴人翻脸,皆开口怒骂。其中一人更怒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诅咒匈奴人断子绝孙!”
右於陆王淡淡地说道:“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除了我们纯种屠各部,其他谁也靠不住。所以都去死吧!”
“啊啊!”
一众杂胡首领全被斩杀,其实这也是匈奴对付其他各族的常态,有用就榨干,没用就除掉。
似乎汉人也是这么对羌人的,不能当佣兵打手,就编户齐民。甚至这片陆地的很多远方的文明,都有些许似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是那个时代的一个残酷但客观的主题,但童远会打破这一局面。
右於陆王很顺利地带领两千骑兵冲出北门,他们尽可能携带了些衣物、肉干和豆料,毕竟大城肤施,尚在五百里之外,此行的困难难以想象。
他回头望了望高奴城,心中暗自庆幸十天前,已经转移走了五万部众和二十万牛羊。
两百年来,匈奴人陆续归附大汉,但他们即使在冬季进入汉地城池避寒,也时刻不忘草原上的生活方式。这种游牧经济模式,只要部族和牲畜尚在,他们就很有可能卷土重来。
从时间来算,估计这些部众估计已经走了一半的距离,肯定已脱离危险区域。
如果他们这边快马加鞭,说不定可以在几天内赶上庞大,但无战力的他们,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赶上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补给问题了。那个时候估计距离肤施城,也只剩下几十里路,两天以内就可以进入安全区域。
他们走的这条路,此时被称作汉直道。是离开了延水旁的高奴城后,向东北方向通行,到达走马水与奢延水交界地附近,然后再改道西北,沿着奢延水往西北方向的大城肤施城方向赶路。
在东汉政权逐步退出后世陕北区域后,理论上讲这条道路缺少郡县劳役者的维护,很可能会破败遗失。
但因为它连通阴山与长安、河套与中原,是重要经济动脉,反而在当地及路过的汉胡各族手中,再次繁荣起来。
但是,新西凉军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秦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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