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墨桐见状心中暗喜:“师兄定是在此间房中,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见祝酋一掌击向房门,木门“啪”的一声被打得稀烂。管墨桐心道:“好小子,当真横抢硬夺,出手全无顾忌。我若慢得一分半分,遗篇便要落入此人之手了。”当即更不多想,脚下祭出师门轻功绝学“凌虚九步”,斯须间后发先至,已抢到祝酋身边,一掌向旁击出。不料祝酋哈哈一笑,脚底轻轻一跃,已翻身上了房顶,拔腿向北奔去。
管墨桐见他竟不出手争抢遗篇,反而抽身遁走,不觉微微一怔,忽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眼前银光闪闪,一杆长枪和一对蛾眉刺已然攻到,忙不迭退开两步,房内二人紧追而出,同他斗在一处。管墨桐暗道:“这两人必是‘铁燕银枪’夫妇了,他二人怎在房中?林师哥呢?”正与二人缠斗,苏枫楼等人却忽在旁现身,心中惊异之下,立时省悟自己着了祝酋的道儿:后者假装出手抢夺遗篇,故意引他来到邵氏夫妇房前,诱使三人动起手来。祝酋得计后便即退去,只留下自己被闻声而来的众人撞个正着,这一来行踪既显,再想要暗中谋夺师兄的遗篇,形势便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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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燕堂拱手道:“眼下拙荆身中剧毒,只有此人能够解救,还望长老念在江湖道义,指点在下一条明路。”管墨桐瞟了桑慕华一眼,惊道:“你服了师兄的石僵丸?难道桑女侠竟中了‘失笑断弦散’之毒?”众人见他一语中的,不由俱各佩服。
邵燕堂浑身一震,道:“管长老果然慧眼独具,长老既识此药,敢问可知解毒之法?”管墨桐摇头道:“现配解药是不成了,姓祝的小子往北边刚去不久,你们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邵氏夫妇见其所说与林岳泰无异,当即道一声谢,匆匆出门向北赶去。
骆景二人各自上前与桐仙见礼,顾青芷虽已知其人城府深阻、手段狠辣,毕竟是旧日相识,上回自己遭邢一雁劫持,更赖对方出手相救,也上前深深道谢。管墨桐同三人寒暄毕了,向冼清让行礼道:“管某参见宫主。”冼清让笑道:“管长老,这些日子本座想要见你一面,可也真难。”管墨桐面露尴尬之色,道:“自与宫主河南一别,管某因有些师门之事亟待料理,未及向宫主辞行,连日有失奉召,宫主勿怪。”
冼清让叹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作甚?教中近日发生这等大事,管长老定也知道了?”管墨桐已听说三友在南昌哗变的消息,叹道:“不错,管某与唐教主相知半生,不想老宫主百年之后,本教竟发生这等骇人听闻之事,着实令人痛心。”冼清让淡淡地道:“听闻管长老当日曾与梅潜在绳金塔上会面,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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