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容把信送出去后,就一直心急地等待着回音。然后,卞家迟迟没有反应,令她焦虑不已,生怕自己要错过平昌侯府的赏菊宴了,又开始怀疑门房的人并未替自己将信送出,二姐谢慕林又在骗自己了。
她气愤地吩咐如意:“你去找二姐姐问一问,到底有没有派人把我的信送到卞家去?!倘若没有,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意哪有那个胆子跑去质问家里的小姐?她怯怯地劝说谢映容:“姑娘,我那日是亲眼看到门房的张妈妈领了差事,要去卞家送信的。二姑娘怎么可能骗你呢?兴许是卞家不信姑娘信中所言,也未可知。”
“胡说!”谢映容怒斥道,“我都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他们解释了,理由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他们凭什么不相信我?!他们若是这么聪明的人,从前又怎会对我的话毫不怀疑?!卞大姑娘如今跟从前一样愚蠢,我说什么她都信,还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变聪明了不成?!定是门房出错,二姐压根儿就没想让我跟卞家继续往来。她巴不得卞家人跟我翻脸呢!”
如意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回应。幸好这时候,顺心已经结束了三日的柴房之旅,被谢慕林开恩放了回来,只是由于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行走站立不便,因此未到谢映容跟前服侍,只在丫头住的耳屋中俯卧着养伤罢了。她透过开着的窗户听到正屋里的喧闹声,想了想,便费力地挪下了床,一步一步扶着墙走到正屋门外,吃力地说:“姑娘若想知道那信有没有送出去,不如让如意到门房找张妈妈打听。她那日已经领了差事,倘若真的没出门,绝对瞒不了别人。如意问过张妈妈后,也可以找马夫再问一问,只要确定信已经送到卞家,便可知道是不是卞家人依然对姑娘存有疑虑了。”
如意听得双眼一亮,忙眼巴巴地朝谢映容望去。
谢映容略一纠结,便答应了:“行,如意去找张婆子和马夫打听,先问马夫,确定张婆子那天确实去了卞家,再去找张婆子不迟。我就不信了!卞家大姑娘从来对我言听计从,凭什么这回看了我的信,还没给我送帖子来!”
如意忙领命出门,顺手把顺心扶回了耳房,还一脸庆幸地说:“幸好你过来了,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安抚姑娘。只是你也小心些,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天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顺心顿了一顿,看向如意,“你放机灵些,去跟马夫与张妈妈打听事情的时候,嘴巴甜一点儿,千万别把姑娘的想法说出去,免得得罪了人家。若是人家推托着不肯说,你就回来禀报姑娘,向姑娘讨要几两银子去撬开人家的嘴,千万别自掏腰包!但如果事情顺利,你打听到实情了,也别急着回来,至少要费上半天的功夫,才能进这院子的门!”
如意听得不解:“为什么?这院子里除了你我,就只有一个粗使的婆子能帮忙干些粗活。倘若我不在,姑娘又不许婆子进门,她跟前斟茶倒水的事谁能做?难道要你带着伤去做不成?!我正想着,尽快把事情打听完了,就赶紧回来做活呢!”
“你这个呆子!”顺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脑门一记,“若不费些功夫,姑娘能信你是出了大力气的?!她只会觉得事情很容易办,下回再差遣你去办事时,你办得慢了,她就该骂你了!咱们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去办事,办得快了,嫌你不用心;办得慢了,她更觉得你蠢钝不堪用。需要人背锅的时候,她随手就把你丢出去了,哪里管得了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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