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程笃这个男人意味着什么,谢映容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眼下的局势冷静以对。
她明明距离程笃那么的近,也为之做出了无数的努力,凭什么还是输给了什么都没做过的左思云?!左思云既然有个有权有势的伯父,嫁给哪家的青年才俊不行?为什么偏偏要来跟她抢程笃?!
没有了程笃,她还能嫁给谁?听从谢家人的话随便找个青年士子嫁了么?将来连个举人娘子的身份都未必能得,如何能比得上程笃妻子将来的风光无限?!
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程笃,谢映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其他远远不如他的丈夫人选。偏偏她对眼下的局势无能为力,宁国侯贪图左家权势,卞家人又不肯为她说话,她又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接受现实么?可是……除了程笃,她还能肖想哪个未来前程会一片光明的青年才俊?!萧琮她攀不上,萧瑞又早死,三皇子她也够不着呀!
谢映容简直要疯了,她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破坏她大好计划的宁国侯与卞家人,又怨恨卞老太太不顾念她的恩情。她之前还这么努力地想要拯救对方儿子的性命前程,结果对方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谢慕林没兴趣看着谢映容发疯,见她不理会自己,径自在那里撒拨,也懒得去提醒对方,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各人的私人财产,打坏了是没人会赔给她的。
谢慕林转身就要出门,只把那份礼单留下来了。反正东西她会交给大金姨娘的,这张礼单就让谢映容过个眼瘾吧。
谁知她还没迈出房门,就被谢映容追上来拉住了:“二姐姐,你别走!你再帮我一个忙!”
谢慕林回头皱着眉看谢映容拽住自己的手:“放开!都到什么时候了,人家都把意思说得那么明白,你还想干什么?真想把双方的交情都破坏殆尽了,你才能甘心吗?!”
谢映容被她瞪得讪讪地松开了手,却还是面露不甘:“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左思云了?!程笃现在很危险……卞家人也正在往死路上走!我可以救他们!我能让他们逃过大劫,今后飞黄腾达。这种事左思云是帮不上忙的!我要给卞老太太写信,让她知道我比左思云更有价值!她会听的,她一向很听我的话!她一定能明白我的好处!”
谢慕林直接翻了个白眼:“你就省省吧!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弱女,去年还养了小半年的病。卞老太太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听到你这么说,还不把你当成是失心疯了呀?!你半夜跟外男翻墙出逃的风声没传出去,叫人说你为了个无心娶你的男人发了疯,难道就很好听?!你给我消停些吧!得了银子财物就老实一点儿,别再折腾个没完了!”
她甩袖就要走,谢映容再一次把她拉住,这回是直接抱住她的腿跪下了,哭得满脸是泪:“好姐姐,你就再帮我一回吧!只需要帮我再捎一回信就行!你前儿才帮我捎过信的,再帮我一回又怎么了?!若是这一回我能成事,好歹你也能有个侯门子弟做妹夫,日后遇事也能得到关照,说出去也风光呀!”
谢慕林拼命想把自己的腿从她的双手环抱中挣脱出来:“你现在是气昏头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你给我冷静一点,好好想清楚!这些真是你能说的话吗?!”在你不是百分百可信赖的外人面前透露上辈子的经历?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找死?!万一让哪个权贵知道了,这可不是区区一个“做了预知梦”或者“有占卜能力”之类的借口就能蒙混过去的,可别把谢家也连累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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