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庙?”
项烁跟着程知远,赶赴前线,同时不解的询问着。
程知远道:“投鼠忌器之计,最容易破解的方法,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只硕鼠靠在珍贵的玉器旁边,器物的主人如果投掷石头,打不中老鼠反而会砸坏器物,那这个时候,就要让老鼠无路可走。”
“避开那个器物,封锁周围一切对老鼠有利的东西,于神来说,就是庙宇,香火,一切对他有意义的东西,那十六城的庙拆光了或许不算什么,但让山野之民也不许信仰,让他在这片土地上……彻底失去立足之地呢?”
“秦军肯定还会掘开河堤,把平靖关孤立起来,同时,我料定白起必然兵锋化开,为三路,直破平靖周围诸城,突袭之下断道封路,如此,云中君骑虎难下,走不得进不去,要么交人,要么死扛!”
“要锁住那只老鼠的动向,就是让他不能动弹,而这里,需要一匹飞马.....”
项烁:“飞马?”
程知远道:“拐子马,就是阻拦者。”
上象后马二进四从象田出动,再穿上角奔河头,运用得当,可乘势直奔“老窝”打将以威胁对方;如遇阻拦或受到对方当头炮的牵制,则会施展不开。
这是象棋中的一种走法,不过谁来当这个牵头肉盾,阻止对方当头炮的阻拦呢?
“白起定然会以身为盾!”
秦将白起,这个在历史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物,最不怕的就是打危险之仗!这场仗越是危险,他打的越是来劲,反而是那种乌龟壳一样的打法最克制他,但是白起相比后来的李信,同样是喜欢速战,闪电战的将军,却比李信多了一个稳字!
所以白起生平未有一败,而李信因为骄狂自大,自信的答应了秦王用二十万军就可灭楚,结果是被项燕大破,于是丧师辱国,亡十万秦军,死七都尉,使得太史官叹,言自孝公变法以来,秦国从未有过如此大败。
程知远道:“飞马东来,我不就是那只飞马么?”
项烁不明所以,只是看程知远说这句话时候神色严肃冷冽,他欲言又止,却看到程知远瞪他一眼:“看什么,帅的人都不笑!”
项烁哑口,刚刚想说的宽慰之话顿时都喂了狗去。
他憋着那股气,对程知远问道:“夫子如何当飞马?”
言下之意,你拿什么资本去当践踏云中君的那匹良马呢?
程知远道:“我自己还不够吗?”
项烁大惑不解:“在下愚钝,不能解,望夫子明言。”
程知远道:“飞马的意义不在于真正击杀地方大将,而在于有利的钳制,牢牢咬死对方,迫使地方向着形势不利,但是可以给他苟延残喘的方位而去。”
“不过这是一个死胡同,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然而一昧逼迫,也会让云中君暴怒,故而我去给白将军出三计,其一,是谓之声东击西。”
“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眼下秦军刚强,神道柔弱,但神手中拿捏秦王孙,稍有差池,便是玉碎竹焚的结果。”
“而在此时,及时的切中要害,云中君色变之下,必然心神动摇。”
程知远道:“故要用第二计,以退为进!给云中君开个口子,效法当年商汤之行,网开一面,三番美言之下,可使秦王孙脱险,而又不伤云中君脸面,使云中君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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