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我想令弟应该给在下一个交代。
我自信没做过对不起崔家的事情,甚至当初崔娘子赶我出家门,我现在也侍奉她为亲母。令弟这样败坏在下名声,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高伯逸抖了抖手中的册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崔家绝无此意,这都是误会。”
崔偃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言不由衷的说道,心中大骂弟弟崔儦混账!
真是有病啊,这些书写高伯逸也就罢了,主角是你妹妹的书你也写?脑子有坑吗?人家还以为我们崔家都是衣冠禽兽呢!
如果真想搞死崔家,今日就不会是高伯逸一人来这里了,也不会是这种手段了。看到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高伯逸随意将那些册子扔到桌上说道:“我想,应该让崔儦当面跟我聊聊不是么?
或者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一同去他府上如何?”
他指了指桌上的册子,似笑非笑说道:“总不能让这种东西流传得齐国到处都是吧?在下也是要脸面的呀!”
连敲代打,证据确凿,让人无法反驳。崔偃感觉崔家已经完全进入高伯逸预设的话题里面,根本就绕不出来。
哪怕是“妹夫”,但崔儦如此得罪高伯逸,人家不搞你是情分,真要闹起来,人家绝对是可以搞你的。
“崔儦宅子离此地不远,在下这就带高郎君去,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
崔偃义愤填膺说道,高伯逸只是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看来,今日是难以善了了,却不知道这家伙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崔偃心中哀叹一声,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快,崔偃领着高伯逸,来到崔儦家门口,隐约听到里面传出吟诗的声音。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此诗为乐府古辞,属《相和歌·楚调曲》,又叫作《泰山梁甫吟》,传言是诸葛亮所作。
这首古辞从写坟开始,保留了葬歌痕迹,但从内容看,与葬歌毫不相干,而是一首咏史诗,所咏为齐景公用国相晏婴之谋,以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至于崔儦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吟什么诗,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得出来,这厮现在应该过得还蛮惬意的。不然也不会闲得发慌在那里吟诗啊!
当崔儦的下人打开门看到崔偃虎着脸站在门口,赶忙将门让出来,连忙进去通报。很快,高伯逸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瘦高文士,拿着小酒壶就出来了。
“大哥……这位是谁?有没有读,读五千卷书?”
崔儦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问道。
读五千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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