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腔内雀从褚磊体内取了出来,但他还是感到‘精’神恹恹,像三天三夜没睡觉,又翻了无数座高山一样,浑身疲惫之极。最后只勉强陪着喝了两杯酒,玲珑和璇玑便送他回去休息了。
服‘侍’褚磊睡下之后,玲珑携着璇玑的手,走向中庭,似是有话要说。璇玑心下莫名有些忐忑,见她走到栏杆那里,定定望着庭院中一株月桂树。月光如银,玲珑的脸在银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那种平静温和的表情,她从未在玲珑脸上看到过。
“璇玑,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她突然低声问道。
璇玑一怔,急道:“怎么会!你干嘛这样问?”
玲珑轻道:“其实看不起也无所谓啦,我这样抛弃爹爹娘亲,就为了追随一个男人。叫人家听见了,会说这‘女’孩子一点也不自重,都会看不起我的。”
璇玑摇头,说道:“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啊,而且……你也没有抛弃爹爹娘亲呀!不了解情况的人‘乱’说……和咱们也没关系。”
“你尽会说这种孩子话。”玲珑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我就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真好。我总会杂七杂八的想,在少阳派那会也是,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每天都要见他,非得让他陪在身边心里才舒服。不过我又怕其他师兄弟姐妹背后说闲话,还总担心长老他们说我一个‘女’孩儿家不自重,成天和男人‘混’一起。所以我对他忽冷忽热,到最后,他不开心。我也不知自己心里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要的到底是我们两人的开心呢,还是保全褚玲珑这个名字的好名声?”
璇玑轻轻叫了一声:“玲珑……”
玲珑笑道:“不过眼下我明白啦。人言可畏不假,可是患得患失更可怕。他可以为了我不顾‘性’命。那点点人言又算什么呢?璇玑,我这条命是他救回来地。就算再赔给他,我也心甘情愿。”璇玑说不出什么东西,只能点头,半晌,才道:“你和六师兄这样。我很开心。我就喜欢大家欢欢喜喜的,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大家说说笑笑,谁也不会离开,谁也不会死去。她好似一个孤独太久的人,渴望守护住这种温暖,谁也不可以夺走破坏。世上本来就有些东西是值得用生命去守卫地,在旁人眼中可笑之极的东西。(16K,手机站ap.更新最快)。很可能就是另一人眼中地至宝。
玲珑见她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孩子话,不由“嗤”地一声笑出来,替她将耳旁的碎发挽上去。轻轻取笑她:“那司凤呢?在你眼里,他难道不是特殊的?”
璇玑心中咯噔一声。一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隔了半天,才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多。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嘲笑也罢,讽刺也罢,甚至看不起我。总之,我一定要和他一起的。谁要把他抢走,我地崩‘玉’可不会客气。”
她把崩‘玉’晃了一下,颇有种忠犬护主的味道。玲珑接过崩‘玉’,‘抽’出来细细端详,又将自己的断金拿出来一起比较,但觉一个金光璀璨,一个银辉幽幽,各有各的特‘色’,但崩‘玉’终究是多了一份灵‘性’,与寻常兵器不可同日而语。
玲珑羡慕地叹了一口气,道:“真好,你能用的起来崩‘玉’。以前大师兄和我说除了断金之外还有一把利刃,叫崩‘玉’。我就跑去问爹爹要,他也不说不给,就说得看缘法,结果我果然用不起来,爹爹还‘挺’失望,如今你能用得起来,爹爹一定欢喜极了。”
璇玑张口想告诉她崩‘玉’和定坤的渊源,然而话到嘴边,忽然惊觉,急忙转换话题:“先去宴席吧,不然待会东方叔叔要罚酒,你非醉晕过去不可。”
玲珑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往回走。迎面吹来一阵风,将璇玑的长发拂起,她耳后一块粉红的斑点也‘露’了出来。玲珑“咦”了一声,用手一‘摸’,笑道:“岛上不分夏冬,也有蚊虫?”
璇玑猛然涨红了脸,急忙用手捂住,支吾道:“不……也不是蚊子咬地啦……我们、我们快走嘛。”话说到后来甚至带着一种小‘女’儿的撒娇意味,央她不要追问。
玲珑第一次见璇玑这种娇滴滴的模样,心下好笑,转念一想,忽然明白那是什么了,自己也有些脸红,暗暗乍舌,低声道:“他、他胆子可真够大地。”
璇玑尴尬得无地自容,手指扭着衣带,晚风将她柔软的长发吹得微微舞动,那种娇怯不胜地模样,委实令人怦然心动。
“你……你不要和别人说!”她抓着玲珑地手,悄悄哀求,“好姐姐,千万别和人家说。”
玲珑笑着点头:“瞧你这小丫头样,一直像个小孩儿,司凤也一直斯斯文文的。真看不出来呢。”说完突然哼了一声,又道:“小六子看着胆子大,其实闷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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