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云中跑,他早就知道那两箱暗镖里是赃物?”林山海忍不住问宁小七。
宁小七点头道:“不错,云中跑亲口所说。他说本不想杀人,拿了东西便走,所以才会用迷药。谁知林中突然出现,没有被迷倒,才迫不得已杀了林中。”
林山海咬牙切齿道:“好个人迫不得已。”
“你可以去对他说。不过在我看来,你是罪有应得。若非你销赃,也不会引来云中跑他们,你儿子也不会死。”宁小七冷冷说道。
“我没销赃!”林山海死不认罪。
“老叔,你去将叶火唤来,让他向云中跑问清玉石匠所住的宅院在城外何处。林捕头有兴趣,也可进去问。”宁小七吩咐叶老叔。
叶老叔答应一声,想要去找叶火,就见叶火正好进来。原来叶火与林捕头他们一行回来后,便去吃东西。吃完听说宁小七与叶老叔回来,就匆匆赶来衙门。
林捕头看了眼林山海,林山海与他对视,目光复杂。
他看到叶火进去,也跟着叶火一起进去。此时,其他捕快也过来看发生何事,结果看到林山海躺在地上。
宁小七对他们说道:“劳烦哪位帮忙,把林山海收押监牢。”
那些捕快没人动,另外一个捕头也不动。只是提醒道:“还请宁神捕让我们县令下令。”
很快,问完地址的林捕头与叶火出来,林捕头对一个手下说道:“暂且把他押进监牢。”
那手下闻言将林山海提去监牢。
林捕头又带上两名捕快,与叶火一起前往城外带玉石匠。
宁小七返回去,让曾县令随便找个郎中给云中跑治伤。
“何须给他治?衙门无余钱付郎中诊费。”曾县令舍不得花钱给云中跑治伤。
在他眼里,云中跑就是个死人,有他无他都无需在意。活人与死人的价值都差不多,只要两箱赃物在他手上就行。
只是断手脚而已,练武之人肯定能熬到开堂审案。若结案后死掉,那是最好,省了粮食。
“姓曾的,你好狠。”云中跑道。
“你是罪犯,犯的是死罪,何需对你太好。”曾县令不以为然。“迟早你都要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若是早死,那就早些去投胎。”
云中跑很想说,若是我反悔,或者我死掉,你要如何审案,如何放皮安?
转念一想,曾县令曾想弄哑他,又哪里会在意他的死活。即便他死了,让人拿着他的手,一样能按下手印。
“姓曾的,给我治伤的钱何需你出。此案涉及林成镖局,可让林成镖局出。”
“林成镖局是苦主,你是凶手,你让林成镖局出钱为你治伤?你痛糊涂了吧。”曾县令白了云中跑一眼。
云中跑也是狡黠,说道:
“姓曾的,林成镖局销赃,谁知道有多少人参与?林成镖局若还想再开下去,不出点钱,谁还敢让林成镖局继续开门押镖?”
曾县令一听便知其中奥妙,点头道:
“说得在理。林成镖局销赃,其他人难脱干系。”
他走出门口,大喊道:“来人,把这厮拖出去,请个最便宜的郎中来给他看伤。不求看好,只需让他不太痛便成。杀了人,该活受罪!”
便有一衙役听令进来,将云中跑拖出去。云中跑两条腿在地上磕着碰着,衙役也不管。云中跑虽痛,却也忍着不叫唤。
曾县令又唤来一捕头,姓富名磨石。据说当时他娘生他时,正好在石磨那里磨米,便给他起名磨石。
富捕头与林捕头一样,同为化劲六重。
“富捕头,你带人随我去林成镖局,将镖局查封,所有人带回衙门。林成镖局保的暗镖乃赃物,我要查清还有谁是同谋。”曾县令下令。
宁小七不想让曾县令趁机为难无辜人,便道:“老叔,你留在此地看管这些东西,我随曾县令去林成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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