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清让笑道:“本教从不主动招惹贵帮,你们自视名门正派,却处处跟我们为难。今年二月间无为宫劫了一批河南按察使孝敬王振的金银珠宝,此等不义之财,取之又有何妨?不料银子运到半道,却给陈劲风率领人手抢了过去,就算丐帮众位弟兄缺钱使,也不能这般虎口拔牙啊。小女子实在气不过,这才想上门找陈舵主理论一番。”
褚寒皱眉道:“这事老夫倒也有所耳闻。本帮事后拿这银子前往赈济河南、山西两省灾民,有何不妥?”冼清让笑道:“丐帮拿我的银子去做善事,好一个慷他人之慨,落得快活!”褚寒笑道:“宫主方才也说了,这些本是不义之财,取之何妨?这银子原不是无为宫的。”
冼清让嫣然一笑,道:“‘白眉神丐’威震江湖,不想巧言强辩竟也如此了得。眼下陈舵主横遭不幸,我也不来同你计较这万把两银子,适才夺刀得罪之处,便两下抵消了罢。”褚寒哈哈笑道:“若是夺一回刀便值这许多银两,褚某也不用再当叫花子了。”向景兰舟抱一抱拳,领着娄郎二人径直大步往西去了。
冼清让待褚寒走远,回头向四仆道:“此处离上清宫已是不远,我陪景公子一道走一段,不用抬轿了。”四名轿夫领命托着空轿,远远跟在二人身后。
景兰舟道:“冼姑娘,当日古侯台一战你若使出这柄拂尘,景某决非你的对手。”冼清让笑道:“你当这是容易来的么?这拂尘是干娘留下的宝物,她老人家当年使费了一万五千两纹银,才从异龙湖苗酋手中购得这些金蚕丝制成这尾拂尘,威力实不输那些天下闻名的宝刀名剑。当日我见大勇分舵并无甚么了不得的高手,这才托大空手前往,谁知差点栽在你的手里。”景兰舟笑道:“我俩彼此彼此,姑娘何必自谦?”
冼清让又道:“褚寒果不愧为丐帮传功长老,刀法之精世所罕见,适才我若非倚借拂尘偷袭得手,恐难免有一场苦战。”景兰舟点头道:“我曾与丐帮掌棒章长老交过两手,今日观之,褚长老武功确要高出同侪甚多,但较之帮主司润南仍是远远不及。”冼清让目光闪动,问道:“你和司润南交过手?”景兰舟道:“不错,当日司帮主在九江为长葛县命案出手拿我,幸得道长相救。只一事景某颇为不解,司前辈既是丐帮帮主,却练就一身少林功夫,不知是何缘故?”
冼清让笑道:“司润南是莆田少林寺妙寂方丈的入室弟子,虽是带艺投师,却尽得南禅真传,是南少林第一高手。”景兰舟“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事家师却不曾提过。”冼清让皱眉道:“我听闻‘金面烛龙’武功尚在峻节五老之上,不知是真是假?”景兰舟点头道:“在下近日来会过五老中的四人,司帮主武功确胜一筹。”冼清让听罢默然不语,心道:“倘若丐帮与我无为宫正面交锋,也不知哪边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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